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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舊華僑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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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文暢方才顧念對方的身體, 強忍著沒出來。結果這會兒陳墨晨好了傷疤忘了痛, 又開始瞎撩撥, 蹭得他呼吸都亂了。

徐醫生眸色沈沈,把人按住:“鬧什麽?”

“沒鬧,”陳墨晨半瞇著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, 直白道,“就是想要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陳墨晨看模樣是大好了, 撐著身子跪坐起來。見徐文暢仍蹲在床沿邊, 他笑了笑, 帶著涼意的手指探過去,輕輕攏住對方顫動的喉結, 像是網住了一只雛鳥。他手指摩挲了一下:“你難道不想?”

徐醫生耐性告罄,逮住他犯上作亂的手,啞聲道:“你找死。”

正俯視著他的青年挑挑眉,黯淡昏黃的臺燈光晃進眸中, 端的是眼色暗相鉤,秋波橫欲流。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,撒嬌似的:“都說了。你不試試,怎麽知道?”

徐醫生一直不肯站起, 實則是為了掩飾異樣, 此時更是忍得青筋直跳,心裏早已把這不安分的兔崽子按倒了一萬遍。最後, 他忍無可忍,一把將人掀翻在褥子裏, 手掌高擡輕落,不輕不重地揍了幾下。

“哎,”陳墨晨仰起脖頸掙紮了兩下,吃吃地笑起來,“你行不行了?還沒昨晚打的響亮。”

徐文暢:“……”就特麽不該給他喝酒!到底折騰誰呢這是!

做當然是不能做的,但這小兔崽子著實嘴欠,於是他前後並濟,改用手教育了對方一通。

他手指修長靈活。精力不濟的某人既快活又難受,周身好似在油鍋上慢慢煎過幾個來回。及至最後關頭,陳墨晨哀哀喚了兩聲,終於消停了。

事後,陳墨晨縮在被子裏,露出雙眼睛看他忙前忙後,身體很疲憊,精神卻異常亢奮。徐文暢身材著實不賴,腰是練過的,一絲贅肉也無,背後看過去線條流暢,再配上包在西褲裏的飽滿弧度……

仗著酒勁兒,陳墨晨色膽包天,嚷嚷道:“餵,什麽時候也給我上一回唄?”

徐醫生額上青筋一跳,笑容愈發親切:“陳同志,你是想明天塞著東西出門?”

一提到出門,陳墨晨瞬間慫了,老老實實裹緊被子,嘟囔道:“小氣。”

話雖這麽說,可他仍舊幹瞪著眼,等徐文暢一起睡。徐醫生有點小潔癖,等終於收拾完犯罪現場已經是後半夜。

燈熄了,被子掀起一條縫,溫熱的身體靠過來,從後面輕輕摟住了他。陳墨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,強撐著翻了個身,把腦袋拱到那人胸口。

徐文暢有點意外:“沒睡著?”

“……”

他了然,湊到耳邊,低聲問:“寶貝兒等我呢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小傻子。”徐文暢摟過毛茸茸的腦袋親了親,心裏不知是什麽感覺,好像被誰從身後推了一把,撲倒在新曬的柔軟褥子裏,渾身放松怠惰,明知該做什麽,也不想再動彈。

挺好的,他迷迷糊糊地想,就是可能要栽了。

徐文暢第二天早班,六點多就起床洗漱,臨行前摸了把陳墨晨的額頭,覺得稍微有點熱。家裏是不會有人照顧他的,徐醫生猶豫了一下,幹脆將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團在羽絨服裏,攔腰抱著塞進車裏,一道去了醫院。

陳墨晨中午邊才醒轉,一睜眼就見著刺目的雪白天花板,手背上似乎還吊著點滴。

怎麽會在醫院?他迷茫了一秒,只覺得渾身酸軟。斷斷續續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兒,他隱約記得,自己當眾調戲了許覃,然後被徐文暢……

臥槽!他的表情有點猙獰,顫巍巍反手去摸菊花——在醫院說明問題大了!該不會是肛裂吧日!

摸了半天,菊花似乎是保住了,腎也還在,頭臉也還囫圇。那究竟是怎麽回事?

正巧此時,徐文暢端著兩個飯盒走進來,見他醒轉,笑了一下:“餓不餓,打了你愛吃的醬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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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墨晨抖了抖:“我我我怎麽會在醫院?”

“唔,我上班,家裏沒人,幹脆把你帶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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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墨晨楞了一秒:“醫院?上班?”

徐文暢剛要表明身份,就聽他一聲驚呼:“你們維修公司居然跟醫院也有合作?”

“……”徐醫生默默摘下胸牌,對不起,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。

陳墨晨並不關心面前的是徐醫生還是徐工,他糾結地把一塊色澤鮮亮的醬鴨戳來戳去,憂心忡忡道:“我這是怎麽了,竟然要掛鹽水,還有沒有的救了?”

徐醫生淡定:“腦殘。沒救了,火化吧。”

陳墨晨:=口=

正說著閑話,徐文暢的手機響了,是祝昀。他放下餐盒,轉到病房陽臺上接電話。

“今晚沒夜班的話你早點回去,”祝昀似乎在開車,耳麥裏聲音挺模糊,“祝秋在家,沒人給他弄吃的。”

徐文暢一口回絕:“你情人的弟弟,憑什麽要我照顧?”

“他餓起來什麽都吃,”祝昀淡淡道,“提醒你一句,你女兒單獨跟他在家呢。”而且還嚇尿了在貓砂盆裏窩了一夜。

徐文暢:“……”他是真忘了。早上出門太急,外加手裏還抱著個祖宗,完全沒註意到乖女兒沒了蹤影。

他回頭看看一臉乖巧的小情人,咬牙:“你不是沒事兒嗎,你怎麽不回?”

“唔,我在舊華僑區施工現場這邊,大概會晚。”祝昀道,“許覃也在,所以靠你了老徐。”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城

聽到自己的名字,副駕駛座上的許大少湊過來飛吻:“愛你喲哈尼!”

祝昀自認拿住了對方命門,悠哉游哉掛斷電話,摘下藍牙耳機丟到一邊。捷豹拐了個彎,往攀滿爬墻虎的老胡同裏橫沖直撞,很快到達了出事的工地。

許覃被他繞得七葷八素,幹嘔道:“求求你用個司機吧大爺。”

祝昀哼了一聲:“咱倆是秘密偵查懂不懂?”

許覃拽著扶手眨巴眼:“秘密偵查開捷豹的哦?”

祝昀撇撇嘴:“有什麽辦法,唯一一輛破車被徐文暢借走了。”找了僻靜處停好車,兩人一前一後往施工現場走去。

華僑區的花園舊宅基本都推平了,只剩下幾棟老式居民樓,人去樓空,空裸的墻皮暴露在寒風中,隱隱可見蛛網狀龜裂。

因為積水,此地停工已經有一陣子,施工隊放大假,只留下個看門老頭。祝昀熟門熟路地湊上去,道:“我們是天際花園業主,來看看進程。”

老頭老眼昏花,捧著茶缸連連擺手:“地基還沒打完呢,有什麽好看?”見祝昀堅持,他從破桌板下翻出個簽字板:“姓名電話物業信息。”

也虧得老同志不會用電腦,祝昀隨手瞎填完,領了兩個安全帽,跟許覃混了進去。

現在正值初冬,S城的冬天濕冷,空氣裏總彌漫著一股冰涼涼的水汽。即使煌煌白日當頭罩著,寒意也無孔不入地往衣服裏頭鉆。

往廢墟上走了兩步,兩人見到一汪水坑,許覃皺起眉頭:“這裏……是不是太潮了?”

祝昀楞住了,別說,還真是。遠近浮起淺淺的霧氣,彌漫在不算大的水坑上,看起來竟有點煙波浩渺的意味。

盡管位於磚石瓦礫間,水潭卻並不渾濁,清清淺淺,一眼就能望到底。也不知究竟為何原因,施工方竟說抽不幹凈。

祝昀蹲下,摘了手套拈起水珠搓了搓,指尖並沒有滑膩感,再放到鼻端輕嗅,毫無異味。

他面露詫異,這並不像一潭死水,倒仿佛是流動的清泉。

許覃發現了什麽,沖他喊道:“來看看這裏,會不會是老居民樓的自來水管裂了?”

“不能吧,”祝昀起身向他走去,“水早就停了,就算漏,工頭肯定能發現……”

他朝許覃腳踩的地方隨意一張望,登時失語,只見居民樓的陰影裏,當真有水珠不斷往外滲。墻壁上洇濕一塊,像是出了汗,無聲的水滴接連成串,爭先恐後地湧進暗道,終點……或許就是那詭異的水潭。

“……真漏水了?”

“不知道,”許覃打量了一下四周,“我家先前應該在那一片,建國前的老宅子。這邊是八十年代建的,兩邊很少來往。”

祝昀眉頭緊皺,仰頭望去。居民樓早沒了住客,窗戶都被拆下,黑洞洞的,像一張張等著吃人的巨嘴,就在這時,他餘光瞥見什麽東西從那窗戶裏一閃而過。

“樓上好像有人……我上去看看。”祝昀抿唇道。

許覃立刻轉身: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
“不用,你在樓下等著,聽見大動靜就報警。”祝昀從背包裏摸出手電,夾在安全帽上,隨手拎起根鋼管掂了掂。

他身手向來不錯,對付個把流浪漢綽綽有餘。許覃便也沒攔著,只道:“我等你十分鐘,十分鐘人不下來,我就上去找你。”

祝昀偏過頭笑了笑:“得了,十分鐘哪裏找的完?我每隔五分鐘從窗戶裏跟你打聲招呼總行了吧?”

許覃勉強同意了這個提議。

天色將晚,祝昀也不耽擱,轉身就往破敗的筒子樓裏走去。進門前,他回頭一張望,只見許覃雙手插兜,垂頭立在那汪水潭前,身影蕭索,也不知在看些什麽。

樓道很黑,他摸索著打開頭頂電筒,一絲光線驟然刺透黑暗,不知是不是錯覺,周身翻騰的濕氣似乎更重了,好像整棟樓都泡在水裏似的,令人不自主地打顫。

逼人的寒意裏,突然有一點細微的暖流,從他小臂上擴散開來。祝昀驚訝地垂眸,只見胳膊上打針留下的小紅點一閃一滅,像個呼吸燈,正源源不斷地散發溫暖。

緊接著,他的手機響了。祝昀摸出來放到耳邊,卻聽見白略帶不快的聲音:“你在哪兒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【攻君交流大會】

白:老婆不聽話滿地瞎跑,好想把他拴褲腰帶上啊!

徐醫生:老婆不聽話天天勾引我,好想把他摁倒啊!

許覃:老婆……不對我沒有老婆!死吧你們兩個恩愛狗!

蟹蟹叔卿的營養液~

作者君今晚肝論文ing,所以二更不要等啦!明天補上麽麽噠//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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